黄翩翩跟聂新第一次碰着,是在校园里?公交车上?还是网络中?已经记忆不清了。但俩人是怎么开始的,倒都记得很清楚,每每说起都扬言是对方先追的自己。
那时候我们宿舍期初各自为政(其实是他们一伙我一伙),直到上了Dota这条贼船才行动一致,每月最大的活动就是找借口聚个晚饭(然后刀上一晚)。他俩自打在一起我们后,每次吃饭黄翩翩都在。跟我们宿舍的这几位也就愈加熟稔。
我记得黄翩翩常说的一句话有:“看看人家小楼,对….”
我常常嘻嘻一笑,心里却也些许羡慕喜欢的人能愿意去接触身边的朋友。
然后这畜生吃完就带着黄翩翩跟我们一起网吧通宵。
那时候校风还比较淳朴(至少在我看来),常常周末的时候这小子就要夜不归宿。室长就睡在聂新的上铺,他俩呢,是常常地一言不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而理由通常是我靠你别老晃床啊!我擦你怎么又忘了值日之类的。
瞧瞧多么的幼稚!多么的青涩!还多么的随便,怎么能长久呢啊你说!
毕业之后我留在了青岛,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拉锯。黄翩翩就跟着聂新四处奔走,一年内搬了好几次,甚至还有段时间挤在我租的小屋子里。
我在那时候并不知道对一个女人而言,这是要下定怎样的决心和经历怎样的争斗才愿换上这样艰难穷苦的生活。后知后觉的我连羡慕都晚上了好些年。
后来我只身去了北京,在台东还是什么地方跟他们分别,在一座记不清名字的高桥下面,定格了模糊的影像。出租车里看着他们渐远的背影,心里满是对眼下的羡慕与憧憬,对未来的无知与无畏。
谈到后来跻身码农,聂新总是津津乐道,庆幸还好入坑早,黄翩翩则更津津乐道,“当初要不是我呀,他还不一定在做什么呢这会儿”。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当初,聂新只是来北京分公司出差,黄翩翩跑出来找他玩,恰好那个周六呢,黑心老板要临时加班,他就陪黄翩翩玩了一天,没去加班,结果周一过去就被炒了。然后才破釜沉舟转的码农。第二年互联网就迎来利好就是后话不谈了。
所以你看,许多时候人的选择也都是被逼无奈,并不需要多么周详的安排,多么严谨的计划,它就是这么的来了。
他俩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会跟我来讲,我看见他俩不愉快的场景也会过去调和,这么一个甘任牢怨的女人,值得你去珍惜和守护。
这些年来,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走过幸福,走过痛苦。看着曾经那个青涩的男孩,慢慢的成长,渐渐的担当。
回忆如抽丝般袭来,往事一幕幕胶片似的闪过。
今天他们终于成就了终身,作为最好的朋友,愿把最衷心的祝福献给他们,也感谢他们,时刻感染着我对明天的美好憧憬和希望。